云梦文苑邓三平散文我与火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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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火车

邓三平

傍晚时分,我沿着铁路边的公路散步,隔一条渠道,时而能看见火车经过。无论是车厢亮着灯匆匆而过的客车,还是喘着气缓缓而行的货车,都能吸引我驻足凝神。

我喜欢看火车,源于我小时候就生活在铁路边。村子距离铁路不到一里路,少不更事无忧无虑的小伙伴们经常约起,到铁路边玩耍,守候着看火车。

那个时代,提倡“万里铁路万里林”。铁路路基高高隆起,两边有树,再外边是电杆,上面牵着密密直直的线。我猫下腰捡起两个石块相互敲击,发出“咔咔”的响声。伴随我们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大,一条钢铁长龙携着大分贝的声响疾驰而来。火车头有蒸汽机,也有内燃机,连接前面几个红色车轮的机械装置像极了蚱蜢的长腿,灵活而迅捷。鸣笛时车头顶部冒烟,“蚱蜢腿”的空隙处冷不丁地喷射出一缕白色的雾气,令人心悸。眼看火车渐行渐远,大家的好奇心得以满足,一个个嘿嘿傻笑。

那时路过家乡的铁路还是单线,轨道与地面尚有一定的高程,没有现在这么多涵洞。穿越铁路必须十分小心:先上一个缓坡,到旁边树立“小心火车”警示牌的候车地带停下来,左右两头张望一番,看看有没有火车过来,确定安全后才能跨过铁轨,踏着枕木行至对面,再沿一个缓坡下到铁路的另一边。日子一长,住在铁路边的人们都习惯了,自我保护意识特强,多年来人车相安无事。

我读高中时,学校离家乡的小镇有数十公里,竟然顺铁路,上学时能乘几站路的火车,票价大概是两块钱。因为是单线铁路,既要服从调度让快车先行,又要一站一停让旅客上下,我所搭乘的火车属于名副其实的慢车。为了不误车,我往往早早来到车站,看时刻表,排队买票,在站台上溜达,时不时眺望,等候那一趟经常晚点的绿皮火车。

乡下农忙时,这趟车一般不会太挤。我上车后,找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,把米袋子塞到座位下边,细细打量车厢内部车顶、电灯和行李架等构造,从内部体验这庞然大物由静而动、由缓而疾的移动,居然十分的平稳,一杯水搁在桌案上恐怕都不会溢出来。车窗外电线杆、树木、房屋飞速后移,远处的田野似乎在盘旋。如果不是冬天,我习惯于把手伸出车窗去兜风,凉气袭手,怡然自得。

后来知道,经过家乡的这条铁路名为汉丹铁路。新世纪初,扩建为复线后改称武襄铁路,另外增修了通往荆门、宜昌方向的长(江)荆(门)铁路。令人惊喜的是,火车站也向西搬迁至我老家的村子附近,两条线路在此交汇,设有五个轨道。沿途拓宽路基,安装电气化设施,设置护墙护栏,栽植樟木、桂花和夹竹桃。高高耸立的水塔成为标志性建筑,似乎在向南来北往的旅客挥手示意。这里不再设站上下旅客、装卸货物,提速成为连接祖国西南和东南沿海的陆路交通要道。

这么多年来,我求学,串亲,旅行,交通工具几乎都是火车。然而现在,高铁、轻轨、地铁早已融入现代人的生活。电气化和自动化取代了烧煤,火车已没有传统意义上的“火”了。网上定购车票方便了旅客,减轻了车站排队购票的压力。动车、普快、硬座、卧铺等,满足不同地区、不同人群的不同需求。作为交通运输的大动脉,铁路遇山凿隧道、逢水架桥梁。水上铁路、空中铁路、地下铁路雄姿英发,气势如虹,令人惊叹感慨。

家乡的小镇,是铁路沿线无数个小镇之一。从幼年至今,我看火车,看了多少遍啊!火车永远是那么神秘,代表着诗和远方。

作者简介:邓三平,男,年11月出生,大学文化程度,云梦县下辛店镇党委宣传委员。工作于基层,躬耕于文苑,爱好绘画、书法、新闻写作,偶有图文见诸媒体。论文《传承孝廉文化净化廉政生态》获黄香孝廉文化征文二等奖。

题字:李文俊(中国书协会员、孝感首届文化名家、孝感市书画研究会会长)

云梦东君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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